sabah

之三，承上，有時我拿了餐盤走到空無一人的餐桌，其實是在等中文部老師來開會，只是他們動作沒有我快。學生常以為我又要一人吃飯，他們會集體把餐盤端來，跟我同坐，待得同事來了，他們才逃之夭夭（因為害怕跟其他老師講中文吧？）。

午餐時段以外，他們也會在課堂上顯現西方人毫不吝惜地誇讚：

之一，我不管唱什麼歌，他們都會大爆掌聲，然後叫我參加美國素人歌唱比賽節目。

之二，我不管書法寫什麼字，他們都會哇哇哇，覺得那是王羲之再現。

之三，雖然同事和家長真的常常聽不懂我的英文，但是學生永遠會告訴我我的英文很好，比他小學X年級的老師要好...

之四，他們會認為我的dab是世界上最好的dab...

週末的華裔學生是另一種好。今年再度教畢業班，畢業班是一群老鳥，他們除了傳授如何搞定國中生的祕技以外，他們也會關心我個人的考試或發表。最近我有一個比較嚴重的考試，學生就會告訴我：沒關係，你跟我們講題目，我們幫你study，然後你就把答案背下來就好了...

在某些一閃即逝的片刻中，我常覺得自己不是個老師，是學生的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