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弟推了我一篇史大教授Dr. Eckert寫的論文,討論四十年來社會語言學在研究方法上的調整。「語言變異」一直是社會語言學關注的焦點之一,Dr. Eckert在這篇論文中主要把研究語言變異的歷程分成三個研究潮流,比較早期的做法但在當時來說已經是很前衛的做法,是透過錄音訪談的方式,然後按照既定範疇去觀察,像是不同性別、年齡、工作屬性的人在語言上的展現有哪些異同之處,代表當推當代最知名的教授Labov早期做過的一些研究,好比他就觀察到同樣的/r/在不同的類別會有不同的展現,另一個代表是圓唇化的[o]像是boat,這些做法是大量錄音得到語料以後再把語料按照分類統計結果。第二波做法也是透過人類學的做法去談語言變異,但是相較於前期用比較宏觀的社會學去分類,第二波的作法更強調地方性帶來的變化以及這些語言變化背後的意義。我自己讀到這邊,其實覺得要明確區分兩波差異性是有難度的,但是看回之前的貝魯特研究,應該就是比較屬於第二波的做法,更強調了地域性扮演的角色,以及這些因地域性不同所帶來的語言差異的背後意義。
而根據作者的研究,時下的語言變異研究開始進入第三波,在這一波的架構下,我們看待語言變異,不再只是被動地把自己放在一個個社會範疇的歸類底下,而是專注在個體對於語言操控的主體性 - 我們適時適地不停調整我們的語言,我感覺更像是用時間縱軸在觀察語言變異。我的理解是在這樣的前提下,語言變異不再只是反映社會結構,而更像是社會結構透過語言變異而不停的變化?
我在這篇文章中也看到自己,這幾年,我明明跟母語者說話,卻會潛意識刻意地code switch晶晶體,我想反映的又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