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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半前,我曾經被一陣莫名癢毒騷擾,那種癢到錐心的感受我還沒忘掉,癢毒又再次入侵,萬蟻鑽動,此刻我只渴望眼前有一潭深水讓我跳入.....

這一波的癢毒從四月底開始發作,至今已約莫十天。一開始發作的部位,只是背部肩膀及肚皮兩個區塊,因為平常那邊也常常癢癢抓抓,我就不以為意,熟料,癢毒每隔兩天就進攻身體另一區塊,從背部肩膀到整個背,從上手臂到整隻手,從膝蓋上下蔓延到全隻腿,最糟的是,我的臉如今也成為了癢毒進駐之地。癢是一種極難受的感覺,而可怕的是,我的癢,是日日夜夜、分分秒秒、無時無刻。白天的我形同槁木,常常坐下來後,無神的盯著遠方,兩手不停地忙於應付發癢各處,有時飄忽的眼神回到患處,看著本來還算光滑的肌膚,現下已然滿目瘡痍,看著自己被抓到溢血、起小白疹,卻也無動於衷,兄姐可能想像那種感覺,因為已經癢到痛也不算什麼了。但我仍還是知道自己是痛的,因為一天總有一個叫做「洗澡」的時刻,當熱水沖下再配上我之前用的茶樹手工皂*,我痛到髒話連連,痛到想拿著蓮蓬頭往自己頭上砸下去。不過,話說回來,痛雖是痛,這幾天我終究還是戰勝了每一次的洗澡,只是那是為了預備進入另一個癢毒巔峰的時段--深夜。

是的,在美國,到了晚上,真的是夜深人靜,一點聲音全無的。但這幾天,我的房間可不同,每到晚上,都可以聽到悉悉簌簌的聲音,這邊抓完抓那邊,那邊抓完再抓回這邊。這個時候,我想到了陶貴,平常每天的睡前時間,我都會到他房間講講故事,陪他滾一滾,但是只要他開始抓癢,我就會很嚴厲地斥責他,還威脅他,「你再抓,媽媽就要回房間了喔!」小童為了跟媽媽一起耗,便忍將不抓。此刻回想起來,實在太感人了,要是我,我想我應該就會回「你要回就回,讓我一次抓爆吧!!!!!」此番癢毒入駐我身,我想最快樂的恐怕便是小童,因為媽媽每天晚上不再以回房不陪相逼,反倒是為了躲避家中男人的唾罵,我每天晚上都在小童房間,跟著他兩人一起,眼盯天花板,雙腳抬起,左右手開始不停抓抓抓、抓抓抓、抓抓抓.....而且更棒的是,有時候,小童還會過來說要幫我抓,太棒了,我此刻就是巴不得全家連同MOJO都一起來幫我抓,我的癢是全身的,沒有任何一個地方OK的。

昨天以前,腳上某一處還被男人稱為是我最後一塊淨土,但無奈,去了第二趟Gilroy Gardens以後,在毒日頭加持下,我全身上下已無淨土。這次的癢毒不知從何而來從何而起,我也不去追究了,拜託就這樣散去吧!

 

[1]我知道我一定是瘋了,才會在這種時刻繼續用茶樹手工皂,今天已經另外買了羊奶手工皂,只盼那做皂婦人沒有騙我,讓我今天可以心平氣和的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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