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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或許都有這樣的經驗,常去光顧的店家關門大吉了,或是店家內跟你很熟的店長消失了。挺讓人困擾的,是不?

之所以我會想到這事,是因為這幾天跟台北老家視訊,他們告訴我,以前每個星期天去完教會後固定會去吃的一家日本料理店(那個我們相當熟稔的)店長不見了。因為商業道德的關係,我們家當然也知道這事不能問店內的人,派了我跟我阿兄兩人上網海內外人肉搜索也是未果,於是,就這樣,不是什麼真的很大不了的事,但也挺讓人記掛的。

去那家日本料理店也是很久以來的習慣了。最早都是因為阿媽的關係,阿媽從小受日本教育長大,且不說日語胚拉胚拉,就是很多習慣都已經深受日本影響,好比,對日本料理的熱愛。關於日本料理店,我最早有記憶的是從五、六歲那時候開始,阿媽不太常換店,固定吃一家大概都會吃個很多年,吃到像我剛說的店關了,或是,師傅走了。店關了就無能為力,如果是師傅走了,阿媽也會偶而去師傅新換的店家吃吃,但因為多數時候新店不是交通位置太遠就是菜色不對,所以通常的做法還是在城中區或是中山北路上另覓良木。

差不多是從我唸高中那時候,阿媽的日本料理店固定在武昌街內,阿媽是店長、師傅眼中的熟客,不需要交代什麼,師傅就會做出讓阿媽開心的料理,店長還會主動免費加菜,要麼是先送個紅豆湯暖胃,要麼是來個炸豆腐當小菜,有時候還會出現極品,那便是飯後店長會囑咐我們慢點走,廚房正在給我們烤鮭魚了。要說阿媽跟爹娘吃的是生魚片壽司的鮮肥味美,那麼我跟阿兄等待的則是如同抽獎般的今日加菜。越長越大,武昌街內的小店換到了衡陽路,本來灰灰暗暗的燈光也因著新店面而顯明亮。我們是店內的熟客了,每個星期天,一家人一排坐在櫃台前,阿媽年紀大了不會在意我在意的臉皮問題,她心裡只想著兒孫吃飽不飽,所以每次才一進店剛坐下,馬上就跟店長嚷嚷說「卡緊卡緊,沙拉咧~」有時候真的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但是,這是我們一家歡樂的時光。

歲月流轉,我不再是小時候那個吃著蝦手捲、一兩個豆皮壽司就好的妹妹了,後來的我也學會享受著海膽入口即化的芬芳、散壽司五花八門的華麗,配上一口燙嘴的熱茶。原來,這是我在台北一個重要的回憶,那家店,有著這樣的地位。來到美國,當然也吃過好幾次日本料理,但是,都不太一樣了。生魚片或許還是鮮肥味美的,但是,台北那家老店才有的談笑風生、那股親切的味道,這裡恐怕是找不到了。

而我沒料到的是,還是照樣光顧那家店的爹娘阿兄一家,他們說,店長走了以後,熟悉的味道他們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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