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常一天要花八個小時在學校,說學校是我第二個家,絕對是當之無愧。只是我不能穿拖鞋而已.....

第三個星期開始,學校給了我跟Y學姐一間很大的辦公室,門外的牌子掛的是204,我忘了什麼時候開始,說出「我要回204」、「先放在204吧」這些句子已經很自然了,就跟我說「我要回語音實驗室」、「我現在在1012」是一樣的自然。



這間204其實並不專屬於我跟Y,說到底它就是除英語外所有外語老師的辦公室(o休息室),因為這樣,所以像我之前說的我星期一星期四可以看到背影老態的突籍老師,星期二星期四可以看到西班牙氣質大媽。其實這裡還有很多不同國家的人,不過我跟他們比較不熟。話說回來,這裡雖然是大家共用,但是像我跟Y這樣頂著實習身分天天都得來報到的,找不到第三個。所以我們還是不自覺的認為這是我們的辦公室,意味著我們會檢查水是不是不夠了,紙是不是沒了,電話響了就接等,完全把它當自己房間般使用。

不過最近,有意思的事來了,學校開始上課算來這已經是第五週,拿我們中文課來說,一個學期也就只有十週,意思是...已經過了一半了。大概是這個原因,各個語言項目(特別是英文)的小主管開始約談老師們,如果被學生告上一小狀的,就要皮繃緊一點,準備好你清楚的思路與一口清晰的咬字,等待被約談吧~

而我們的204,也就突然變成這個主管與老師廝殺中最驚心動魄的熱門景點之一。

不過,我特別同情那些被告一狀的洋人老師,因為學生的告狀總是突如其來說來就來。就算是以我走大姐姐老師路線這樣的"夠親切",我也是被告過一次,說我教的都不是他預習的生詞。唉~撩然啊。

「Ok, let's talk about your teaching method(好吧~我們來談談你的教法吧!)」美國人小主管T小姐通常會以這句做開場。

她OK的那個K,尾音總是拉得特別讓人可以感受到那股淡淡的殺氣。

「Well, I  blablabla」我知道這個可憐的、被告一狀的、等著被宰的洋人老師就要開始解釋說明。

我多麼想提醒他,注意!你得用我剛說的那個「清楚的思路與一口清晰的咬字」才會贏喔!

接著如同預期般的,兩方開始展開廝殺,一邊一直質問,另一邊一直捍衛,我沒有繼續聽下去,一來我英文也沒好到那個程度,二來我還有很多事情得忙,所以總是只能斷斷續續地聽幾分鐘。雖然我沒學過心理學,但是以那些隻字片語還可以約略猜到又是兩個各講各的狀況,可能結論會變成是無疾而終。

英文組還有一個主管,是日本人,聽說教英文教很久了,是資深派的,她好像比較不太討論洋老師的教法,但是她非常注重老師對學生的態度,如果這位老師上課被告一狀說他沒有耐心、或是讓學生受傷,這樣的話,那就也會是一場唯美的廝殺了。

「so now, I want to know how you give them feed back.(現在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給學生反饋的<意思是學生說錯的時候,你做什麼>)」日本系資深教師以親切柔美的音高問。

「OK,first I blablabla...」洋人以自己的母語面對一個非母語者,顯得略有自信。

「But.....」日本主管會不甘勢弱地反擊(怎麼變他反擊?)

這種非同一國籍的戰爭之所以是唯美,除了日本女性天生說話就帶有了一種輕柔的高調外,還因為一方要認真的聽完另一方說話才能回答而產生一股雅樂之情。(當然囉~如果我是主管要質問你,又聽不懂你的回答,那豈不是讓你無法無天了!)最後的結果,洋人老師雖然有點搖頭,但是他願意妥協,改以愛的教育,比起上一場的無疾而終,這場戰爭顯然是日本資深主管取得優勢。

對了,引起這些廝殺之前的問題信件(也就是來自某學生的告狀函等),不知道為什麼是會被CC給大家的,這是最讓我滿臉斜線的事......英語組你們自己知道就好了咩~幹嘛搞到所有的語言組都知道啊。

台灣人不廝殺,除了我跟Y努力工作不太能被殺以外,我們的主管J 老師是一個EQ挺高的台灣人,所以即使有什麼問題,我們也總能共同研究出一個解決的辦法。很高興地,在204,我們不廝殺~

圖說:藍色隔版的後面就是戰場所在地

後記:我被告的那次,後續發展是我先被約談,後來學生再被約談,不過她被約談的時候就改口說沒事了,她說她現在上得很開心。哇咧~我都不知道我哪裡不一樣了?我可沒拿什麼刀子削蘋果給她吃喔~~算了!反正,她高興就好。

<再後記>在發表完這篇文章後的十天,傻八也歷經戰場一次。那次的結果是,我用以退為進的方式獲得勝利。另,本文的最後一段,必須做部分修正,但我並不更動在當時心情所寫下的文字,只能說是那時候,還不了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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